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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
 当夕余晖洒进寝房,趴在软榻上的雪珍珠再次从痛苦中清醒,自从遇见龙翔凤以来,她就命运多舛,如遇灾星,从未安宁。

 “珍珠?”

 侍女们见她张眼,共同呼,纷纷忙碌起来——

 “快,拿药呀!”

 “先去禀告太子殿下她醒了。”

 雪珍珠吃力的撑起身,发现自己回到了东宫那间属于她的寝房。“我又回来了?”

 她眼,急忙观望窗外的天,月已升,等不到她的哥哥会不会生气呢?

 “你呀!可吓到太子殿下了。”侍女拉了拉雪珍珠的手,打断她的焦虑。

 “是呀!竖着出去、横着抬回,我们也吓死了。”

 雪珍珠扯了扯嘴角。“认识太子殿下后,我就活在惊险之中。”

 “你们统统出去。”接到禀告的龙翔凤快步赶来,屏退侍女。“她的药留下,把门关上。”

 雪珍珠缓缓的抬头,望向他充关切的容颜…

 他走近了,眼里盛火焰,一点一点烧毁她的意识,使她忘记身在何方,甚至忘记有个兄长仍在等她归去。

 “你居然敢跳下马车…”那莽撞的举止至今仍震动着龙翔凤的心,起起伏伏,难以安宁!

 他狂猛的抓起雪珍珠,不等她站稳,就霸道的吻住她半张的恨似的啃咬,直到她难受的嘤咛出声,他才有所收敛。

 这样的惩罚令两人浑身着火,血沸腾。

 雪珍珠想道歉,却又说不出话来,即使他松开手,她还是靠在他怀里,无法身。

 “你就不怕死吗?”

 她咬了咬嘴巴,依然不答话,神态恰似刚睡醒的猫儿,似梦似醒。

 龙翔凤见状,起伏不定的心绪再次剧烈的动,她柔媚的模样化作一道人的佳肴,勾引他拆吃入腹!

 此刻若是在夜深人静,他一定会罔顾人伦,将她吃干抹净。“怎么一言不发?睡了半天,人醒了,舌头却没醒吗?”

 雪珍珠偷窥他一副拿她没辙的表情,突然觉得他可怜的,贵为太子,却总是拿她没办法。“我的脾是不是很糟糕呀?”

 “你也有自知之明?”龙翔凤惊讶的摸了摸她的额头,疑惑的问:“撞了一回,开窍了?”

 “别取笑我嘛!”雪珍珠嘟起嘴,睨他一眼。

 冷不防的见他凑了过来,俊脸慢慢接近——

 他又要亲她吗?

 她酥麻的身子颤了颤,情不自的闭起眼,半抬头,羞涩的等待他…

 “你做什么?”没想到她会那么乖巧主动,龙翔凤笑了出来,说不出的甜绵在体内。

 雪珍珠不好意思的睁眼,意外的没等到他的吻,反而看见他手执一物,当她的面细细把玩。

 她愣了…那一物,是她从哥哥口袋里偷来的夜明珠,送给龙翔凤是希望他留作纪念,以后睹物思人,记住她。

 “看样子你并不晓得它的来历,”审视着雪珍珠茫的脸,龙翔凤指着夜明珠上的刻印,“知道这是我祖宗的印记吗?”

 “那又如何?”

 “你是雪家人。”别不承认。

 “早告诉你了,我住在雪山,我姓雪。”她很坦白。

 看样子,她连自己的家世都不清楚?

 “究竟怎么了?”雪珍珠发觉龙翔凤好像遇到麻烦,正用一种很棘手的表情看她。“别这么盯着我,我可没惹祸。”

 “我终于明白,你是真的住在深山野林,以致不知天高地厚。”面对她的天真无,他犹豫了,该不该告诉她关于雪家的往事?

 一想到自家朝廷将雪家九族尽斩,他实在有口难言,怕眼前的雪珍珠起了芥蒂,怨恨皇家、怨恨他。

 “太子殿下呀!你想说什么?”看出龙翔凤有心事,雪珍珠也跟着不安了。

 “我叫翔凤,在私底下不必叫我太子殿下。”或许他该学她哥哥,隐瞒她事实真相,继续让她无忧无虑的过生活,不触及雪家不光彩的往事?

 “翔凤…我哥在等我。”见天愈来愈暗,雪珍珠虽放心不下龙翔凤,却也惦记着兄长。

 她该离开了!

 龙翔凤背向她,走到窗口,望着淡淡的月光…

 盗皇墓是株连九族的重罪,雪珍珠是雪家人,他若留她在宫里,不但害了自己,也会害了她。

 他是不是得放走她了?

 “过两天再走好吗?”龙翔凤找回几乎快干枯的声音,轻轻的问着。

 他似乎很难过?雪珍珠不敢再看他落寞的身影,怕自己心软,走不掉了。她跳车的举动已经吓得他不敢再强留她了吧?

 “我会派人通知你哥哥,请他多等两天。”龙翔凤倾身摘下窗外的花,学着雪珍珠曾做过的,一片一片把花办摘下。“两天后,你陪我过完诞辰之宴,我就送你走。”

 话是这么说,心仍动摇着…他无法痛下决心。

 “真的?”一听到他愿意放手,她却没有丝毫如愿的快乐,问话的语调比他无奈的声音更沉闷、更忧伤。

 “是啊…以前总想着自己是无所不能的,如今才发现有许多事,我也必须妥协。”国家还不是他的,争斗仍存在着,倘若有心人发现珍珠的身分,很容易掀起波动,伤害到她。

 即使他再不情愿,想为自己而留住她,折断她的翅膀,陪在他的身边,然而为了不让她受到伤害,他就必须割舍!

 “我会放你走…”龙翔凤笑得很苦,破天荒的学会了委曲求全。

 什么是割爱,这一刻,他亲身体验到了那两个字的含义,因为太在乎,所以必须放弃。

 雪珍珠在龙翔凤转身的刹那,见到他始终俊逸的容颜失去了夺目的光彩,被忧悒所取代。

 她心疼极了,内疚、为难、痛苦…想不到她竟夺走了他的意气风发、他的笑容。

 “假如…”动了动嘴巴,她拚命思索着该如何说服哥哥让她留下?雪珍珠辛苦的推翻了离开的决意,“我可以再和哥哥商量,再多待些子?”

 “不必了。”当断不断,必受其,他需要下定决心!“终究要走,不如直截了当的走吧!”

 再留,只会再生牵挂,他宁可快刀斩麻!往后有机会,他仍可…去寻找她。

 为什么他忽然想通了,不再执意挽留她呢?雪珍珠深感疑惑,原以为以龙翔凤横行霸道的个,是不会妥协的,说不放人就不会破例;可当她一觉醒来,他居然摆出了悟的姿态?

 难道他在气她的跳车之举,不原谅她的冲动?甚至决定…不再喜她了?

 雪珍珠控制不住胡思想,心渐渐下沉。“是谁的诞辰之宴,为何我得陪你赴宴?”

 “自然是我的。”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低落,分别令两个人都感到难过,龙翔凤感同身受的走去,轻抚她略微打结的眉头。

 “你?”雪珍珠错愕的叫,抛开忧虑。“那…我能送你什么?”

 “不需要。”他将夜明珠放到她掌心,现在她送的礼物,他都会怕了。“这样的东西,千万别给旁人瞧见。”

 “这不是很名贵吗?你不喜?”雪珍珠惊醒似的,突然意识到龙翔凤的转变可能与这颗夜明珠有关。

 他隐瞒了什么秘密吗?

 “名贵啊…”名贵到会害死人。

 “太子殿下,翼王来了。”外面匆地传来一声通报。

 龙翔凤挑了挑眉,看看一无所知的雪珍珠,只有这两天了,他得保护她到滴水不漏,然后毫发无伤的送她走。

 ************

 翼王排行第三,明将起程前往封地,是第一个离开京城的皇子。“大哥,两天后您的诞辰华宴,弟弟无福参与了。临走前,有一份礼物,请大哥务必收下。”

 盛情难却,龙翔凤推托不成,只能跟着自幼就人的三弟出宫。

 翼王领他到了外城的私人宅院,穿过重重廊道,停在一扇门外——

 “大哥,请。”

 搞什么鬼?龙翔凤让侍从留在门外,独自随着翼王入屋。

 一进门,他就看见一个穿着新娘喜服的女子,恭恭敬敬的跪在跟前。

 “抬起头来。”翼王下了命令。

 女子依言而行,出一张与雪珍珠相差无几的脸。

 龙翔凤顿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
 “大哥意外了吧?”翼王察言观,有些得意的笑道:“是不是像皇姊的?”

 “是呀…”龙翔凤早已忘了初哀,见到那张脸的瞬间,首先想到的不是姊姊,而是那颗娇气的小珍珠。

 翼王为了在离开之前,留给未来天子深刻的印象,耗费心血找出这份大礼。“大哥请带回去吧!这样的人儿可不好找啊!”

 “是啊!不好找。”偏偏他遇到一个不够,现在又瞧见另一个。

 “大哥?”翼王察觉到大哥不太高兴,反倒有些沮丧,当下心中有点忐忑。“大哥对这人不意吗?”

 龙翔凤摇头,出一个只有自己才懂的苦笑。如今他想要的,已不是随便一个拥有这样容貌的女子了。

 月渐高升,龙翔凤与弟弟在外用了膳,随即带着礼物回宫。

 几个太监守在东宫外,一见他出现,连忙上前禀告——

 “太子殿下,方才有人夜闯东宫!”

 “谁?”龙翔凤将“礼物”给侍女。“你们好好安置她。”

 众人见到“礼物”的模样,又是一惊,怎么太子殿下收一个雪珍珠不够,又带一个回来?

 这时,心腹太监凑上来,附耳道:“闯入者,是雪殷。”

 龙翔凤俊脸一沉,冷冷道:“不是代你,派人安抚他再等两天?”

 “小的们找到他,好话说尽,他就是不肯答应,非要立刻带人离京。”

 “他带走珍珠了?”龙翔凤闻言心都了,告别的话尚未对她倾诉,最后一眼,他还没来得及看,她不能走得那么突然!

 “没有、没有,侍卫出动,雪殷一看寡不敌众,马上逃走了!”

 龙翔凤叹了一口气,有预感在送走雪珍珠之前,他的心会因她而动至崩溃!

 ************

 太子生,她该送他什么贺礼呢?

 雪珍珠趴在窗台,双手托腮,藉着清亮的月,看着庭的秋花。

 太子似乎很喜花朵儿?

 她摸摸口袋,自己没多少银子,也不方便出宫,不如就在皇宫里找些漂亮的花儿送他?

 “珍珠!”

 一声呼唤随着渐渐清晰的人影,出现在庭院。

 “你又来了呀!”雪珍珠在窗边向龙翔凤招手。

 晚风悠悠,窗下盛开着摇曳的花朵,映衬着她淡淡的笑颜,美不胜收。

 龙翔凤缓缓走去,停在窗外,出神的看着她,心中暗笑自己傻,竟觉得三弟送的女人和她长得相像——她们不像,不会再有另一个女子能像雪珍珠这么轻易的令他心动了。

 “你出汗了。”雪珍珠踮起脚尖,手指抹去他鬓角的汗珠,无意间画过他飞扬的眉,稍稍下移的指尖,接近了他的眼睑。

 他的双眼还是那么光彩照人、灿烂如星,她有些醉了,隔着窗与他相望,仿佛一对苦尽笆来而重逢的夫般。

 她不幻想着将来,她若嫁人,她的夫婿会像龙翔凤这般美好、这般令她神魂颠倒吗?

 雪珍珠茫的神情、轻启的双、蒙胧的眼波,都像是无声的邀请,勾出了龙翔凤不可抑制的爱怜。

 他扣着她的手指,疼惜的亲吻着,凝视她逐渐红的肤为她纯真的容颜染上了妩媚娇,霎时间,他像是着魔了,想抛开一切带她走!

 “我会不会为了你,离开皇宫,躲到深山里去?”不如和她迹天涯,生一堆小娃娃,不管这片江山,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?

 龙翔凤疯狂的疑问,吓得雪珍珠如梦惊醒,她羞愧的叫道:“不行!虽然我美若天仙、品行优良、人见人爱,可我不想你为了我祸国殃民,犯下爱美人不爱江山的过错!你不能抛弃皇位,跟我回雪山!”

 如果他这么做,她会内疚一辈子…尽管她也会高兴一辈子吧?

 “你真不知羞,我说说而已,你是在动什么?”居然连祸国殃民都替他想出来了。

 龙翔凤哭笑不得,心底所有的忧愁都被她带走了。

 她说得没错,无论他再怎么喜她,也不能抛弃江山。他是未来的帝王,这是自小就已决定的事实,不会改变。

 现在,留不住她;将来,等他继承皇位,有能力抹消她的过去,让所有人不能伤害她时,届时他会再去找她的!

 分别,只是暂时的…思量至此,龙翔凤总算宽心了,浑身的郁之气彻底散去,面恢复晴朗。

 “别净想些傻事。”雪珍珠注意到他表情变来变去,晴不定,回味着他的话语,感觉自己的离开带给他非常巨大的打击。

 她该怎么劝说他放开怀,接受无常的人生变换?

 “以后我若有到京城来,会想办法进宫探望你;即使不再相见,我们也可以书信往来…”想出来劝慰他的话,说着说着,她的鼻子却先泛酸了。

 她舍不得走!

 就算他会娶妃,她还是想留下,每天都想看到他的身影!

 雪珍珠用力抓着龙翔凤的衣袖,尽力抑着哭的冲动。“不提不开心的事了,我告诉你,我想到送你什么诞辰贺礼了。”

 龙翔凤听出她的话语带着一点泣音,慨叹道:“不必等到那一天了。”

 愈拖愈伤心,他想通了,不再拖泥带水。“今晚我派人找你哥哥,请他约个时间接你离京。”

 免得雪殷再闯宫,惹出不必要的是非。

 “什么?”雪珍珠诧异的抬起泫然泣的脸,没想到他变得如此干脆。

 “赶快走吧!”长痛不如短痛。

 为了她好,他该做的是早取得皇位,或尽快掌握朝野权势,得到横行天下的力量,再接她这个盗墓贼的后代回宫!

 “你…”雪珍珠猜不透龙翔凤的心思,一颗心随着他的决定飘来去。

 他忽然捧起她困惑的脸,毫不客气的含她微翘的片,狂热的侵蚀着!

 她挥舞起拳头,却怕出手太重伤了他,因而不敢反抗…理智在他的舌逗下,渐渐化为乌有,体内不断的涌上一股酥麻快意,融化了她的力气。

 她瘫在他怀里…整个人被他摆布得失了魂。

 “你真奇怪,一会儿冷,一会儿热的,嘴巴叫我赶快走,双手却紧抱着我。”她已经被他糊涂了。“这是不是我伯父说的还拒啊?”

 “你伯父没事跟你说这个干嘛?”罗家人太能躲了,至今杳无音讯!

 “不是他告诉我的,是我夜里肚子饿去找吃的,经过他房外,听到他笑得很恶,对我伯母说:哈哈哈!嘴巴说不要,身体可不是这样说的喔~~”

 “…你可以不要学他说话吗?”还学得那么传神,想吓唬谁?

 “我不明白你在想什么。”雪珍珠探出窗台的半身被他抱着,她侧过头,耳朵正贴在他膛,那温厚的肌理令她觉得比靠在枕头上还舒服。

 隔着窗,两人拥抱的姿势很不自然也不好受,但感受着彼此柔暖的体温,谁也舍不得先分开。

 “你早晚要走的,我必须舍得…”龙翔凤抬起雪珍珠的下巴,轻抚着她的容颜。

 为了这张脸,他任的留住她;却为了她的命,不得不送走她。

 他的视线越过窗口,看向她房中挂在墙壁上的画像,姊姊的姿容依然那么美丽动人,然而他却没有产生——看着雪珍珠时的悸动。

 “珍珠,有一天,我会去你的雪山找你。”他含笑承诺,开始体会到一种有别于亲情的喜爱,更为烈、更为甜、也更伤神的情爱。“好好休息吧!”龙翔凤说完话,放开了围绕在她侧的手。

 她有些失落,听他告别,看他走出庭院。“翔凤…”雪珍珠忍不住叫住他的脚步。

 这世上,除了父皇,即使母后也不会随意叫的名字,从她口中传出,他像听到最悦耳的音乐,走在庭院门槛前,慢慢回首。

 他的名字,他只想听她唤出来。

 “你…不休息吗?”雪珍珠红着脸,指着隔壁寝房。

 她不晓得自己的神态多么像在招他回去亲热。

 龙翔凤艰难的忍住**的躁动,无奈的一笑,“我还有事。”

 隐蔽在旁的侍女接到太子殿下的眼,忙不迭的走向雪珍珠劝道:“该休息了,雪姑娘。”

 她听了,稍微闪神,龙翔凤就消失了。

 “太子殿下最近有些反覆无常?”雪珍珠落寞的走回,接着在侍女惊讶的目光下,她又跑回窗台,拚命张望。

 没有任何人的身影…

 她怎么望也见不到他了,忧伤悄悄的爬上她的眼角,没有任何原因的,她感到烦闷。

 侍女看着雪珍珠为情所困的神情,惋惜道:“你不知道…”

 “怎么了?”

 侍女犹豫了半晌,抵不住雪珍珠苦苦追问,心疼她的处境,最后豁出去的告诉她,“太子殿下又带回一名有着和你相似容貌的女子,你…”

 她大概要失宠了…东宫的侍从们都这么想。

 雪珍珠吃惊的望着侍女充怜悯的眼神,“和我一样的容貌?”

 她难以置信,龙翔凤又找到了一个可以取代他姊姊、取代她的女子吗?

 ************

 刚进东宫的女孩被安排住进偏远的房室,单独一人,正准备休息,龙翔凤却踏月而来,敲开门,叫她站到窗台前。

 女孩紧记住翼王的代,要讨太子殿下的心,即使再累、再不情愿,她也撑起脸蛋,任太子摆布。

 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龙翔凤隔窗问,审视眼前的姑娘,她比雪珍珠还小,眼神混浊无光,不像雪珍珠那么清澈。

 “民女…”

 龙翔凤不等她说完便叫道:“不好听,换一个。”

 “啊?”她名字都还没说呢!怎么就不好听了?

 “以后你就叫珍珠吧!”龙翔凤独断道。

 看着女孩必恭必敬的模样,顿时大感无趣,有些人是不可取代的,就算有个空壳在,他也无法足!

 远处不期然的传来一阵脚步声,紧接着纠声在黑夜中传开了——

 “别去啊~~太子不在那。”

 “我知道他在,你们就让我过去看一看吧!”

 仿佛听见了雪珍珠的声音,龙翔凤纳闷的转头问:“在吵什么?”

 太监们走过去观望,不安的回道:“是雪姑娘来了。”

 “放我过去。”雪珍珠不顾侍女们的阻拦,闯过太监们的包围,找到了龙翔凤。

 他站在一间屋子外,讶异的望着她,他的身后隔着窗台,窗台内有一位姑娘,长得和她很相像。

 雪珍珠看到此情此景,往前走的脚步顿时停止了。

 “你怎么会来这里?”龙翔凤冷下目光,扫视雪珍珠身旁的侍女,是哪个在她耳边嚼舌的?

 侍女们心惊跳,跪倒一地。

 “没人告诉我,我自己猜到的…”雪珍珠恍惚的眨眼,把他身后的女孩看仔细了。

 一遍、两遍、三遍,直到心头剌痛,痛不可遏,她才别开眼。

 那个女孩就是来代替她的吧?

 雪珍珠哽咽道:“原本非要我留下的你,突然叫我走了,反覆无常的,不是很奇怪吗?”

 她知道有古怪,却没想到他是找到了别人,所以不需要她了。

 那女孩惊奇的望着雪珍珠,敢这么随意对太子殿下说话的人是谁呢?怎么与她长得这么相似?

 “恭喜你…找到新人了。”雪珍珠抬起发红的眼,失望的看了龙翔凤一眼,夜隐藏了她言不由衷的神情。

 总算明白了,他不是非她不可的!

 真正舍不得的人只有她,他则是随时都能丢开她,以别人取代;只有她一厢情愿的以为他也喜她,不只为她的容貌。

 她真是太愚蠢了! t。8xIaN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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